萧芸芸下午五点就下班回家了,正要睡觉的时候接到苏亦承的电话,打了辆车匆匆忙忙赶到医院,终于见到苏亦承,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:“表哥,表姐怎么样了?”
紧跟着头条新闻的,是苏简安和江少恺的新闻。
苏亦承看了看时间,摇摇头:“不行,我约了人下棋。”
她没有意识到,她的目光是暗淡的。唇角的笑意能伪装,但她的双眸始终渗不出开心。
那是她成年后唯一一次因为受伤而哭泣,只断了一根肋骨就已经这么痛,当年她爸爸和妈妈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?
洛妈妈慈祥的笑着,拍了拍女儿的背,“小夕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
很烫,但她只是顿了顿就头也不抬的接着吃,苏亦承面色阴沉。
“……”
刚才记者说周律师去公司见陆薄言……陆薄言明明受了伤,为什么还不回家休息?
可陆薄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:这些话,苏简安已经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,所以她才能这样一气呵成的说出来,找不到任何漏洞。
下午,江少恺终于来到警察局,锁上办公室的门,面色凝重的看着苏简安。
苏简安回过神,吃一口沙拉,却发现胃口变差了,但即使味同嚼蜡也要装出吃得很香的样子。
苏简安攫住这个动作,深深的镂刻进脑海里。
无力感更加催生了内心的仇恨,康瑞城不止一次去找过陆薄言的父亲,陆爸爸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心里的猛兽,只是劝他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,应该重新开始,当一个好人过完这辈子。
苏简安点了点他的额头:“我的选择,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?”
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魔法,定在原地不能动弹。